想不到名字

客:THE GUEST。與神同行。崔尹。 江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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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神同行。江秀】這不是約會

逗比文。

副標:江林使者套路深。


金秀鴻最近有點懷疑人(鬼)生。

事情是這樣的,他自詡觀察入微、善於分析,而且是個樂觀正向的君子,所以即使他跟日值使者某些時候不對盤,他也懂得成人之美、知所進退,因為他的EQ跟IQ一樣高。

不過他卻發現那個江林大隊長,完全的不解風情、不善解人意、不同理體貼,可能經過千年歲月摧殘,EQ全部被IQ吃掉了,表現的像幾百年沒談過戀愛一樣。

沒見到那解怨脈嘴裡說的要去陽間關心賢東,其實是想製造跟德春私下相處的機會嗎?
沒看見解怨脈平時那麼會找機會怨懟他,卻會在他幫忙支開江林的時候替他帶炸雞回來嗎?
沒發現解怨脈對貴人總是一副不愛搭理,但對德春的過於同情卻也一直默默在旁支持嗎?

江林大隊長你就沒發現日值使者在暗戀月值使者嗎?
為什麼總是一副若無其事當個大電燈泡呢?

這讓金・附屬隊員、實習辯護律師・秀鴻,也無可厚非的變成一顆小電燈泡,小是因為他知情理所以選擇降低瓦數。但這個原則是站著拉屎的陰間使者,卻總愛在解怨脈找機會的時候不明所以而且直接出手搞破壞。

當他們一行四個站在一間裝潢夢幻的咖啡廳前時,解怨脈一眼看穿德春眼底的憧憬,他大剌剌說著自己想吃蛋糕,一邊推著德春往裡面走,明眼人都看得見德春有多開心解怨脈就有多寵溺。

但我們偉大的江林隊長是瞎子。

金秀鴻看著江林一臉不置可否,人家兩人前腳剛進門,他後腳也要跟進去的樣子,終於還是忍不住一把拉住了他。

迎來江林不解的眼光,金秀鴻真的很想直接問他是傻了嗎?沒看到解怨脈眉尾挑起根本直接挑明要他們兩個電燈泡有多遠閃多遠。

於是金秀鴻隨意找了藉口:「這小女生口味我不愛,陪我去吃辣湯飯吧。」他半強迫跩走江林,對方甚至毫不優雅的小踉蹌了下,幸好沒賞他白眼。

當兩個大男人拿起湯匙一杓一杓吃起來的時候,金秀鴻才斟酌好心中的說詞,他選擇不直接拆解怨脈的檯,但也不直接得罪江林。

「難得放假你應該讓他們兩個年輕人多出去玩玩,他們平時跟在你這老人家身邊已經很鬱悶了,沒工作的時候你就讓他們單獨去找樂子吧,你這是監護人在照顧小孩子嗎?你也應該發展發展自己的社交圈嘛。」

金秀鴻連珠炮說著,沒想江林聽完卻只是微微揚起嘴角,手裡翻轉碗裡的湯杓。

「我是老人家?」

「一千年還不老?簡直化石啦!」

「那他們兩個也應該跟我一樣是化石了。」

「不一樣好嗎?」你是思想化石啦!

金秀鴻選擇不把吐槽說出口,反正他能幫的已經幫了,接下來就看解怨脈自己造化了。

「我以為你會選鍋巴。」相較於金秀鴻,江林餐桌禮儀非常良好,因為曾經身為貴族,吃相優雅,速度適中。他看著金秀鴻接連不斷的動作,又想到剛才隔壁的鍋巴飯,他原本以為對方會選擇走去隔壁。

「那是自鴻那傢伙愛的,歐媽想他的時候就會做,家裡鍋子燒壞了好幾個。」金秀鴻像是想到什麼趣事一樣,兀自搖頭笑道。

原本也是喜歡,但當你一次得吃兩人份,邊吃還得邊安慰歐媽的眼淚,久了他就像怨懟金自鴻那笨蛋一樣怨懟鍋巴飯了。對金自鴻而言,鍋巴飯是歐媽的愛;但對金秀鴻而言,鍋巴飯有著錯綜複雜的感情。說不上喜歡,但絕對不是討厭,就像他曾經盼望著的哥哥一樣,說不上喜歡,但絕不是討厭。

有些事過了就過了,但記憶卻不曾褪去。

饒是江林也沒想到是這樣的回答,他沒有接續話題,只是靜靜地與金秀鴻吃著,而後者也因為前一個話題而安靜著,兩人面對無言,卻也不覺尷尬,直到月值使者透過玻璃跟他們揮手。

「那個…隊長…」德春顯然不知從何開口,語言組織不太順暢,十隻手指捏來捏去以為這樣對方就能明瞭她的意思。

「吃完了?那回去吧。」江林的不解風情今天也正常運作,所以金秀鴻一雙白眼簡直要翻到後腦勺去。

一看就知道那兩人還有後續行程,只是來報告一聲叫你自己回去阿,怎麼這麼不解風情呢。
金秀鴻表示江林這輩子一定交不到女朋友。

「他們要去看電影哪。」金秀鴻表示心累,解怨脈那個像電線杆一樣的存在,一隻手一直指著電影院,他想除了江林大概全首爾的人都看到解怨脈手中的電影票了。

「也行。」江林雙手背在身後,跟著德春往解怨脈方向走去,金秀鴻簡直能聽到日值使者內心玻璃破碎的聲音。

金秀鴻扯過解怨脈的手,看清楚票上的名稱,是一齣輕浪漫愛情喜劇。

你江林大化石跟人家湊什麼浪漫。

「你陪我看這片吧!」金秀鴻指著一部他連名稱都不想說出來的電影。好死不死,只有這部與解怨脈他們要看的時間點相疊,如此一來江林就不需要硬去湊熱鬧也不需要在外面等,雖然他很想跟江林說其實還有”我們先回去”這個選項可以選。

然而江林卻是一副你在開玩笑的樣子。

『侏儸紀世界?我不認為你會想看。』

哼,當然,如果還有別的選擇,他會笨到搬石頭砸自己腳嗎?也不看看這十個廳就有五個廳放侏儸紀,他根本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

金秀鴻轉頭看看解怨脈,跟他比一個一,又比一個零,十天。你回去要幫我洗衣掃地洗碗曬衣服十天!金秀鴻以眼神挑釁。

成交!解怨脈以擊掌回應。

待兩方人馬分頭行動後,江林走在金秀鴻身邊,冷不防的低頭一句:你挺了解解怨脈的。

這還需要了解嗎?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
再一次的,金秀鴻轉了一圈白眼表示回答。

然而金秀鴻內心並不是沒有後悔,其實他大可以直接拉江林打道回府,何必逞一時嘴快硬要看恐龍片?他懷疑自己陰間待太久,腦子該不會跟某人一樣僵化了。

而面對金秀鴻在戲院裡的反應,江林也是默默可以預期。畢竟這人無論面對什麼困境都能處之泰然,卻唯獨在恐龍地獄時驚慌失態。所以當金秀鴻直接抱過他的右手臂將臉埋在他的臂膀後,他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綜觀全場也只有金秀鴻一個人把侏儸紀當恐怖片看,彷彿催眠自己睡著就不可怕了,全場雙眼緊閉,只有在過場片段才露出一雙睜圓眼睛左右探看。原本一開始他也想逞強硬著頭皮觀看,但可惡現代3D特效這麼好,根本避無可避,索性把自己埋到隔壁的人身後去,反正只有江林知道他怕恐龍,當臉已經丟過一次,就不在乎第二次了。

沒多久腿上一陣輕拍,江林撫慰性的輕輕拍著他的大腿,最後一隻手掌就這麼貼在他腿上,他的恐慌竟然消褪不少,他想這歸功於拿劍的那隻手,曾經威力強大的畫著結界。於是下意識地,他將那隻手臂抱得更緊了。

好不容易熬過兩個半小時,等他們出來,解怨脈兩人也不見蹤影,想必是趁機又跑去其他地方了。

金秀鴻頭腦有些發昏,轉頭看了一下站在戲院門口等待的江林,不等江林開口,他有把握江林接下來要說的是回去吧。

「不行!今天也是我的假日阿!怎麼可以這樣就結束!」怎麼可以解怨脈自己玩得開心,他卻心累得要命!

「你不能走!都是你害的!你必須犧牲你的假期陪我!」金秀鴻不由分說拉住江林的手臂不讓他離開,雖然江林什麼話都沒表示,可是他實在太冤了,看完侏儸紀後感覺更冤,他需要去轉換心境,不然明天沒好心情工作!

於是,他拉著江林跑去首爾塔看夜景,當然是站在最頂點的那個位置。


* * *


歷經幾次的休假,因為解怨脈的努力不懈與金秀鴻的推波助瀾,這四人逐漸發展出一套固定模式,兩兩一對各自帶開,不再受誰約束,或者不再被誰牽絆。

直到有一天,金秀鴻對於自己聽到的謠言感到懷疑人(鬼)生,尤其是面對閻羅大王開門見山問他,他才驚覺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你到底追到江林沒有?』

金秀鴻必須說,閻羅高高在上的地位實在不適合閒話家常,那畫面辣眼睛。

「大王,您說的追?是指抓住他嗎?以目前武力值來說很難辦到,但如果又變成冤死鬼的話可能有機會。」

追?這個字眼實在不太妙,金秀鴻拒絕這個詞的另一個意義。

『德春現在聽到解怨脈的名字都會笑得嬌羞,我還以為你的進度會更快。』

嬌羞?閻羅你這麼關心他們那對正常嗎?你是地獄的CEO,不要聊起茶水間的八卦阿~~~~
金秀鴻內心的小人無聲嘲諷著。

「什麼進度?我聽不懂您在說什麼。」這情況實在太不妙了,金秀鴻發誓他看到閻羅後面兩位護衛暗自竊笑,它們不是無機體嗎!

『你不是一直找他去約會嗎?』

我!沒!有!!!!!!!!

金秀鴻表面平靜,但內心崩潰吶喊,這誤會可大了!


* * *


抱著閻羅給他的震撼彈,金秀鴻心有餘悸、驚魂未定地離開沙漠地獄,他開始回想,難怪。

難怪上次楚江王待他特別親切,還一直說地獄生活平淡毫無驚喜,希望他跟江林多來找她。他還奇怪為什麼楚江王要拉過他的手跟江林的手疊在一起,他以為這只是長輩對晚輩的關愛,但現在想想,那根本丈母娘看女婿的眼神呀!

而又,總是一臉嚴肅的秦廣王,上次為什麼偷偷把他叫住,問他跟江林誰上誰下,他還以為他問的是職位問題,嘴巴不服輸的個性當然要說他在上啦,就算打不贏江林也不願承認他必須聽從江林的指揮。
噢~~~天哪,他現在很想敲死自己,難怪秦廣王聽他說完一臉怪異扼腕的樣子。

還有,美麗的宋帝王一直送他漂亮的衣服,說這樣跟江林才能配一套,然後硬逼他在背叛地獄換裝跟江林留影在天地鏡裡,還說兩人的結婚西服一定要讓她設計,他單純以為宋帝王只是認為他長得好看而已。
歐摸~~~~~金秀鴻簡直想立刻把自己溺死在人面魚河裡。

再者,其他組員的使者,莫名有人跑來約他、有人跑來問他約會景點、有人問他追求手法,他還以為這些使者是地獄待久不懂風花雪月了,還自以為是的給予意見,他這是有多犯傻!!

最後是吱吱喳喳的判官們,一個一直警告他不准跟江林走太近,職業要避嫌(避什麼嫌,他們都是辯護方阿,他實在不忍吐槽判官的邏輯),另一個反而叫他跟江林快一點,他可不想失去他的賭金。


登!

賭金!!

金秀鴻抓到一絲線索,突然恍然大悟了,難怪一個兩個三個一直繞著他跟江林轉,這背後肯定不單純。

二話不多說他馬上跑去找判官,利用一身伶牙俐齒威脅利誘判官全盤托出背後的賭盤。

簡單來說,地獄大王跟其他官差們無聊的發慌,看他約江林約得勤,走得又特別近,所以私下謠傳他在追江林,接著看戲太無聊,於是開賭盤。

有人賭他三個月內追到江林,有人賭那冷面無情的江林會不為所動。
有人賭他在床上的位置,百分之七十賭他在下,另外百分之三十賭他在上。
當判官說到這裡,金秀鴻忍不住問那百分之三十都是誰,他要記在心裡並表示贊同,但隨即又怒甩自己一個耳光,贊同個屁!

總之,事情就是這樣。

金秀鴻一臉正義凜然的解釋著:你們都誤會了,我沒有喜歡江林,我也沒有在追他。

然而吃瓜群眾沒有人相信他。

所以金秀鴻決定改變策略,要消除誹聞,就是避開誹聞對象。

所以最近只要有機會跟到江林那組辯護,金秀鴻就會找別的辯護律師代班。但幾次過後他就放棄這項策略。因為遇到別的使者一樣很煩,甚至一聽他撇清跟江林的關係,竟有別的日值使者想約他,還有地獄大王及判官會毫無顧忌的直接問進度,這比跟在江林那組更煩。至少其他人會看在江林一副別惹我我會殺你的份上忍住不八卦。

但是當他回到這組,看到日月使者無端放閃,他不受控制只能被閃光逼到江林身邊,至少江林一身黑漆漆可以躲避閃光。

既然如此,金秀鴻只剩下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放棄約江林,這樣總行了吧。這明明就是解怨脈他的事情,江林自己要當監護家長看小孩約會,那就讓他去吧,他不奉陪了。

但又奇怪,最近江林都不跟了,休假日認份地跟他待在地獄的宿舍裡。他無聊看書,江林就在旁邊寫書法;他要去沒去過的秘境探險,江林就帶他走秘密通道;他去找閻羅下棋,江林就偷偷跟他解說閻羅的棋路。總之,他也沒避成功。但至少這樣就不算約會了吧,起碼他們已經減少一起往陽間跑的次數,可以杜悠悠之口。

而且他甚至反過來覺得江林必須謝謝他,經過這陣子的潛移默化,江林竟然懂得自己找樂趣了,再也不是命令日月值使者跟著他或者他反向跟著日月值使者們。

例如江林最近會找他去看法庭辯護相關電影,這簡直是寓教於樂了,所以金秀鴻只要逮到休假就催促江林快點走。

而同時他們也涉略歷史電影,經過江林千年的旁觀見證,他得以從中得知哪些屬於虛設,而又那些事實被竄改了。透過江林的述說,歷史彷彿像電影一樣一幕幕在眼前上演,以前讀書所遺漏的、歷史所沒紀載的,江林如數家珍,關於這點金秀鴻簡直無比崇拜江林。嚴重時甚至吃飯睡覺洗澡都要拉著江林不放,一千年的歷史根本講不完,他想知道的又太多,但幸好他有無限的時間。他從沒對閻羅的招攬感到如此開心過。

又例如,他發現江林的口味跟他互補,他愛的江林可能不怎麼愛,於是江林總會把他盤中的那份醃蘿蔔讓給他;而他不太愛的黑咖啡剛好是江林的最愛,於是他總會把套餐贈送的黑咖啡推給江林,然後要江林單點一杯拿鐵還他。

還有,最重要的是,跟在江林身邊他不用做苦工。

江・場控王・林,就怕他會搞砸工作似的,把那些吃力不討好的苦力活由他跟解怨脈全包了,他跟德春只要把死者照顧好即可。這對比當初把他丟到河裡當魚飼料、又帶著他被恐龍獵殺簡直好上太多。工作上他只要勞動嘴皮子就好,針對這點,金秀鴻最近對江林感到很滿意。

所以當閻羅一副又要講什麼八卦的時候,金秀鴻直接拒絕。

「您別說了,真的什麼都沒有!」

閻羅被堵得啞口無言,只好偏頭看向江林,江林卻是噙著笑微微搖頭。

『看破不說破。』

江林無聲地要閻羅保持沉默。

但閻羅只想澄清,最近賭盤已經到了兩人上床了沒、何時會舉辦婚禮,其它地獄大王都要他探聽進度,而他就只想關心一下兒子感情生活,卻不能親口戳破父子關係。

閻羅委屈但閻羅不說。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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