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名字

客:THE GUEST。與神同行。崔尹。 江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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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昱】Addiction - 5

金材昱x金東旭 RPS
純屬虛構,勿上升真人,圈地自萌
進度好緩慢。果然不該挑戰長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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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金材昱知道金東旭狀況的時候,已經又過了一陣子,消息還是從朱智勛口中得知的。

朱智勛這幾年過得亦不順遂,兩人私下常約喝酒見面。上次聚會,因前者與金東旭同公司,他隨口問了後者的近況,語氣裡有藏不住的擔憂,連日來他隱約覺得對方過份安靜了。

短訊不回、電話不接,也沒有工作日程,彷彿從演藝圈消失似的。

『金東旭?已經一陣子沒來公司了,聽說病了。』朱智勛是少數知道這兩人私下有交情的其中之一,他對金材昱迷戀金東旭的”肉體”這件事頗有耳聞,他的團員沒少調笑他,卻也總是提醒朱智勛家醜不能可外揚的道理。

『病了?』

『嗯,聽說是憂鬱症,挺嚴重的,最近公司也開始加強管理藝人的心理狀態,還直接點名幾位藝人去找醫生做諮商,我也才剛回來而已。』朱智勛嘲諷地比了比自己,在公司看來反而他要比金東旭更需要幫助。他只能無奈苦笑,人生路上一時的迷惘,終要耗費更多努力才能撕下誤入歧途的標籤。

生病?憂鬱症?

金材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見的,而金東旭竟然絲毫沒透露哪怕那麼一丁點訊息。

頓時他的胃像吞了一塊大石頭,一股酸液逆流上食道,灼得胸口悶熱刺痛。他以為他們是朋友,至少他認為他們應該要比朋友再更親近些。

這是首次他覺得這杯波爾多紅酒喝起來沒味道。

* * *

金東旭整個人陷在床榻裡,室內窗簾厚實的隔絕所有的光線,營造出晝夜難辨的錯覺。冷氣被開到最低溫,寒冷的溫度麻痺著精神感知,門外隱約傳來電鈴的叫喚聲,躺著的人卻反手摀起耳朵假裝一切是幻聽。

金材昱起了個大早,應該說他怎麼也沒睡,右手食指在五分鐘前就一直重複同樣的動作,門鈴原本悠揚的旋律現在聽來卻是刺耳的噪音。

與門鈴奮戰了十分鐘,金材昱開始思考主人不在家的這個可能性,但也不過猶豫個幾秒鐘,他果斷地將自己的拇指按上指紋辨識系統。

現在才慶幸當初幼稚的叨擾,偏要金東旭將他的指紋輸入,當初只笑鬧著想討個特權,卻從沒想過會有使用的機會,而當指紋辨識燈由紅轉綠,門鎖喀擦跳開大門自動彈出一道縫隙時,他才驚覺他有好長一陣子沒來這間屋子了。

他從昨夜就一直湧現的愧疚成倍數增加,他沒想他竟然忽略對方的健康到這等地步,想著月前還通過電話,那時要約吃飯就一直被拒絕,他早該要有所警覺、早該從各種小細節裡抓到蛛絲馬跡的。

金材昱懷著忐忑又心虛的猶豫慢慢推開門,一方面怕東旭不在誤闖空門,另一方面又怕自己未經允許侵犯隱私,可斟酌再三最終擔憂還是佔了上風。

甫進門一道冷氣迎面襲來,內外溫差過大引起身上一陣寒慄,昏暗的光線及低溫讓抑鬱幽閉充滿整個室內,金材昱一見屋內如此安靜突然有股不祥的預感,還來不及思考就拋棄所有顧忌往臥室衝去,過大的腳步聲碰碰碰的劃破停滯已久的空氣。

門被倉皇地推開,卻見臥室裡更為昏暗寒冷,身體等不及瞳孔適應黑暗,他三步併兩步的走進室內迫切地想要否認剛才腦海裡一閃而過悲劇的畫面,在下一刻看見床上將自己包得緊實、一動也不動的蜷曲在棉被裡的金東旭,這才敢把提在胸口的一口氣吐出來。

他走到床邊摸了摸床上人一把,確認體溫沒有發燒人有在正常呼吸,才後知後覺的暗罵自己反應過度了。

但環顧下四周,這氣氛營造得讓人不想抑鬱都難,他也不想詢問主人意願,主動自發的走去拉開所有的布廉,讓陽光的溫度重新佔滿屋內的空間,顷刻间入侵的光線清楚顯現飄動的塵埃。做完這個動作他又把空調調回室溫的溫度,而這走來走去的動靜都沒能讓床上躺著的人有想醒來的跡象。

金材昱又大步走回床邊,看著露出來的那張臉蛋,瓷白得不像話,原本還算嬰兒肥的臉蛋都跑出了尖下巴,沒來得一陣心疼,但他也沒閒功夫梳理現在的感受,只想著該怎麼把人叫醒。

『聽說一直昏睡,要讓他回到正常作息才行。』

向朱智勛詢問了詳情,但對方知道的也就這麼多,所以他能想到的只有上網搜尋相關資訊,能派得上用場的只有陪伴兩個字。

他見底下人眼皮輕輕地顫動,似乎被光線驚擾,一陣躊躇後才緩緩睜開一道縫隙,被陽光刺了就放棄努力並將棉被拉起蓋住頭部,接著又繼續昏睡過去。

「東旭。」材昱輕輕搖晃對方的肩膀,也如預期中沒得到任何回應。

他乾脆半臥到床邊,將手伸到對方肩膀底下,一把將人半抱攬坐起身,但那重量卻沉甸的沒使上半分力氣,從這情形判斷,他想金東旭現在一定不知道他家已經被人闖入而且還被侵犯到他床邊來。

這還真是一個很不好的狀況。

金材昱又輕輕搖了搖手中的人,依然睡得深沉。

他環顧一下四周,在床邊的矮桌子上看見半杯水及一些藥錠,他把人放下繞過去拿起來研究,想著沉睡的原因應該是安眠藥的作用。

他思忖了下,決定先從準備食物這點拉開今天的序幕。

* * *

金材昱手藝不算挺好,頂多將食物煮熟到能入口的程度,但此時也管不了那麼多。他拉開冰箱,卻發現裡面滿滿的食材,加上自己路途中買來的一些,足夠他吃上兩個星期。

他看著那些蔬菜果肉,思考著哪些是他有辦法處理的,才逐一拿出所需要的材料。然而正當他將拿出的食材擺在桌上時,一道突兀的門鎖啟動聲響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當門被推開的剎那金材昱突然一陣心虛抖落手中的鍋子,鐵鍋敲在花崗岩上噹啷作響,而進門的人也被突來的變卦驚嚇出一道尖叫聲。

是女人。

金材昱愣住了,而對方也愣住了。

都是演藝圈內見過面的臉孔,卻不曾有過交集,金材昱腦中飛快地想著對方的名字,對方卻比他更快反應過來急問他來意。

「金材昱先生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才想問妳為什麼會在這裡。

金材昱眉眼帶笑解釋著來意,但他表現的卻與他實際內心相牴觸,他以為這個家只有他跟主人擁有相同的權限,萬萬沒想到另外還有人跟他一樣,原來在指紋密碼裡他不是特別的存在。

而且對方看起來比他更熟稔這個屋子,他到底都錯過了什麼。

「你也來看東旭嗎?這臭小子還是沒醒來?」不需要多問對方來歷,全慧彬當然知道眼前這位83年的藝人是誰,她只是沒那閒情逸致與對方講究寒暄。一邊將買來的水一把丟到流理台上,一邊揚了揚下巴要對方處理食物,她接著就大步流星走進主臥去。

看這一氣呵成做得無比流暢的動作,金材昱立刻明白這不是全慧彬第一次出現在這屋子裡,這認知讓他瞬間有種吞了一百隻螞蟻的暈眩感。

他拉開抽屜,曾經以為的熟悉已不復存在,酌料都換了位置放,連想找個炒菜油都得掀開兩三個櫥櫃門才找得到。他知道東旭不太開伙,他的另一個冰箱甚至只有酒精及飲料,所以不難推斷這些食材及廚具是由他人使用的。

而那個他人是誰,顯而易見。

* * *

金東旭最終是被全慧彬咬醒的,雖然耗費了許多時間,他癱放在桌上的手還留有一口牙印。

金材昱看了頗礙眼,幫他拿了一個袋子裝入冰塊用毛巾包起來讓他壓在牙印上。

金東旭拖著步伐走出臥室房門時,他愣是看著金材昱當機了好幾秒,等他被全慧彬推著走到中島邊的椅子上才想起要開口。

「材昱……這是你做的?」本來是要問你怎麼來了,卻在看到食物時改變了問句,他的思考還是遲鈍的,胃口也沒開,只能坐著盯著材昱看。

「你什麼時候叫人過來也不跟我說一聲。」全慧彬倒是率先發了難,她一把不客氣得拿了叉子捲起一片培根推到那人的嘴邊,餵食的意圖很明顯。

「是我叫的嗎?」金東旭緩慢的搜尋著記憶,他不能確定自己是否有叫過,畢竟他連昨天晚上跟誰通過電話都忘了。

「是我自己過來的。」金材昱轉開水瓶,倒了杯冰水端到一臉惺忪的人前面,他試圖揮去心裡那股看見金東旭被餵食的異樣感,他內心努力要自己轉念,全慧彬跟他一樣都是在幫助金東旭。

被叨唸的人側臉躲過嘴邊的食物,他沒有胃口,只拿起水杯將水灌進喉嚨裡。

一時之間只剩全慧彬的聲音,叮嚀著要吃些東西、要出去曬曬太陽、要跟大家聚聚、晚上一起去看電影等等,而金材昱只靜靜地觀察,眼前的人從未出現如此病態的模樣,失眠的陰影盤踞著下眼眶,寬鬆的領子斜垮在肩上,滿臉的意興闌珊感覺說起話來都吃力。

他看著東旭想問些什麼,卻在全慧彬的關心裡顯得很多餘,他知道自己應該表現出在乎,卻又不想在外人面前表錯情,結果一開口就變成違心的話語:「既然有全慧彬小姐陪你,那我還是先離開好了。」話都還沒說完就懊惱的只想把舌頭咬掉。

但話已經丟了出來,不動作又好像太矯情,只好表面意思意思的說了幾句關心的話,當他想去拿自己東西時又發現自己什麼也沒帶就過來了,於是只能懷著一股自己都幹了什麼蠢事的心情往門口移動。

「材昱……」軟軟的語調從身後響起。

「嗯?」

「可以留下來嗎?」金東旭說得輕飄飄的,卻溢滿乞求的意味。

「好。」被問的人根本連思考都沒有就答應了。

TBC

PS:全慧彬是東旭很重要的朋友。感謝她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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